“这天真是他妈的热,幸好今天没摊下山打猎,不然非得晒掉一层皮。”一个强盗从树荫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呵,你就知足吧,这才什么时候,现在就受不了了,等七八月份你还活不活了。”旁边躺在草丛中的同伙嘲弄地笑道。
“感情,你这个的瘦干狼当然不怕天热了。走,回屋打牌去。”轻轻踢了同伙一脚,身体果然很壮的强盗催促道。
“呵,牌技不高,瘾头不小,玩一次输一次,你还有钱输吗?”瘦瘦的同伴坐起身来口中问道。
“切,昨天不过就是看你们下山辛苦,所以才逗你们开开心,今天看我不让你把昨天赢的钱都吐出来!”身体很壮的强盗一拍腰上的口袋豪气冲天地叫道。
“哈,只要你还有钱可输,我是奉陪到底。森德,卡姆,快起来,玩牌去啦。”听到有钱可赌,瘦强盗来了精神,立马爬了起来张罗着牌局。
“来了,来了。”营地那边坐着聊天儿的两个强盗一边起身一边大声应道。
见到有人赌牌,闲着没事可做的强盗们自想看热闹,于是纷纷起来走进一间最大的木屋,不大一会工夫之后,除了看守中间库房的两个强盗之外,营地内便看不到一个人影。
“特里纳,你和我去干掉两个看守。弗兰克,莫西那,你们摸到他们打牌的那间房子,悄悄用木桩把门支住。”苏玉见时机已到,马上向三人分派着任务。
“是。”三人应了一声,立刻兵分两路悄然无声地向着营地摸去。
“唉,真是有够无聊的。”看守仓库的强盗抬头看了一眼大大的太阳摇头抱怨着,虽说头顶上有一个用榉树树叶搭成了凉棚,但从枝叶缝隙中穿过的太阳光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难受。
“是呀,真想进去好好玩两把。”右边的强盗侧耳倾听着从后边木屋中传出的阵阵哄笑声羡慕地说道。
“算了吧,要是让副头领知道你上岗时还想这个,看不把你骂个狗血喷头!”左边的强盗笑着说道。
“呵呵,你不说,我不说,我想什么他哪儿知道去。”右边的强盗也笑着答道。
“哎,头下山的时候说这几天就把货物处理掉,你看这个月会不会把钱分下来?”左边的强盗问道。
“我看应该可以,都三个多月没分钱了,我连玩牌的钱都快没了,再不分钱,我就只能赊帐了。”右边的强盗充满希望地说道。
“呵,你怎么光会玩牌,也不知道留点积蓄,难道还能一辈子都做这种玩命的生意?”左边的强盗笑着问道。
“哈,你也知道这是玩命的生意!谁知道什么时候吃饭的家伙就没了,留再多的钱也是白给?还是高兴一时是一时了。再说我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留下钱来给谁用?哪儿象你家里又是老婆又是孩子,做事儿也有个盼头。”右边的强盗大声笑道。
“唉,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家里的老婆孩子。离开家里的时候小家伙都已经开始叫人了,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自已走路了。”看着东边的高山,左边的强盗长叹一声,似乎双眼已经穿过重重的山峦,看到自已正在院中游玩嬉戏的娇妻稚子。
山风阵阵,鸟鸣啾啾,一时间两人陷入在沉思之中。
“哎,我说特里,你看如果等分完钱后我向首领请个假回去住两个月,他会不会答应呢?”沉默半晌,左边的强盗忽然开口问道。
然而除了风吹树叶和小鸟鸣叫以及不远处木屋内玩牌正在瘾头上的强盗阵阵笑骂声之外,他什么回音也没听到。
“哎,你怎么不说话呀?!”左边的强盗不满地转过头去想看看同伴正在做什么。
可是还没等他的头转到一半,就突然感到脖颈处有如被雷电击中,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弗兰克和莫西那也顺利到还目的地,两人对视一眼,弗兰克将大斧轻轻靠在墙臂,轻手轻脚地从强盗们砍来准备做柴火的木堆上抽出一根碗口粗细、五尺多长的小树干,莫西那则猫下身,用长剑在木门前的土地上挖出一个浅坑。
准备工作就绪,弗兰克将树干下端顶住浅坑,另一端轻轻抵住房门,手下用力按实,直到树干不再有半点活动为止。
怕一根木桩的力量不够,有可能被强盗头从里面强行推开,两个年轻人如法炮制,又给门上上了两道保险,这样一来,除非那些人把房门劈碎,否则的话绝不可能从这个方向出来。
将两个看守仓库的强盗解决之后,苏玉和特里纳来到了木屋前,重新检查了一下房门绝无问题,苏玉从怀中取出一团棉花和一个小瓶,然后将小瓶打开,倒了一些红绿色的粉末在棉花上。
“大家都屏住呼吸,把棉花点着。”将火镰递给弗兰克,苏玉小声吩咐道。
啪的一声脆响,火花跳动中,膨松的棉花立刻燃烧起来,等遇到粉末的时候,猛烈的火焰瞬间小了下去,同时一股浓浓的白色烟雾从苏玉手中弥散开来,不久便被山风吹到高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轻轻一扬手,带着股股浓烟,棉团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从一尺见方的窗口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