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儿?”老人放松缰绳开口向靠过来的几人问道。
“没看见告示吗!交钱。”为首一人不耐烦地晃了一下脑袋,示意老人去看桥头边插在地上的木牌。
“对不起,我不识字,能不能麻烦您说一下。”老人赔着笑脸请求道。
“穷棒子,连字都不认识,真是烦人。听着,凡是从这座桥上过的人都要交过桥费,空车三十个铜币,载货五十个铜币,每个人十人铜币,你们五个人一辆车,总共八十个铜币,快点掏钱!”为首的那人一脸鄙夷地叫道。
“啊?这位大爷,这座桥已经建了三十多年,镇子里的人外出都要经过这座桥,从来没听说过有要交过桥费的事呀?!”赶车老人吃惊地叫了起来。对于富人来说,几十个铜币或许也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于他这样以送货为生,来回一趟也就能挣百来个铜币的人不啻于晴天霹雳。
“哼,谁说以前没有现在就不能有?!这座桥是拉克莱尔家族出资建造的,原先不收费那是因为老拉克莱尔先生仁慈,但上个月他老人家已经过世,现在由小拉克莱尔先生当家作主,规矩当然要改了。别磨磨叽叽的耽误时间,大爷我没功夫和你闲耗。”为首的那人蛮横地叫道,他背后的几个手下也扎咋呼呼地帮着腔。
“可是大爷,我拉一趟货也不过只能挣一百来个铜币,出去一趟五十,回来一趟三十这就已经八十了,再加上人的费用,那不是连饭钱都挣不回来了吗?”赶车老人诉苦道。
“哼,那是你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管守桥收钱,给钱就过,不给就滚回去,少跟我废话!”为首那人大声喝斥道,一脸的不耐烦。
“大爷,不是我不想交钱,而是交不起啊!按理说老拉克莱尔先生花那么多钱建起这座桥我们是该交些钱,终究这座是方便了镇上所有人的通行,没道理让拉克莱尔家负担所有的费用,但是您定的费用也是太高了,照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子都没法活下去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少收一点。”赶车老人赔着笑脸哀求道,他是个老实本份的人,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把希望放在对方的良心上。
“想得美,少收你的?那别人怎么办!这个数额是小拉克莱尔先生亲自定下来的的,不服你打他去评理去,我只管收钱。觉的太高交不起,你可以从河面上直接跳过去。只要不是从桥上过,我才懒得理你这样的穷鬼呢。”为首的那人翻着白眼讥讽道。
“大爷,您就通融一下吧,三十个铜币一车真的是太高了。”赶车老人跳下马车来到那个带头的人面前拉着对方苦苦地哀求着。
“滚一边去!穷鬼!没钱少来烦我。”为首的那人地把老人一把推开,厌嫌地用手拍打着刚刚被老人抓住的地方,好象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大爷,您就行行好吧。”赶车老人还想扑上去哀求。
“你们傻站着干嘛,看热闹啊!快给我把这个老家伙推一边去。”为首的那人一边退着,一边大声训斥着几个手下。
“老家伙,就你那熊样还敢碰我们管家大爷,不想活了你,再敢捣乱,小心大爷的拳头!”听到吩咐,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冲了上来,一边推搡着老人,一边破口大骂,其中一位还挥动着拳头恐吓着。
“住手!你们还讲不讲理!对一位老人家打来骂去,你们是不是人!”在车上看了半天的金发女孩儿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气,站起身来厉声斥道。
“哈,小姑娘,挺漂亮的嘛。真没想到这样的老家伙还有你这样的女儿!嘿嘿,早说嘛,想过桥还不简单,你只要陪大爷一晚上,不要说这次了,以后这座桥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怎么样,划算吧?”为首的那个管家眼中一亮,色迷迷地盯着金发女孩儿的脸蛋嘻皮笑脸地说道。
“你!”金发女孩儿没想到这个管家如此下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出言调戏,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混蛋,敢污辱我妹妹!”不待金发女孩儿有所表示,黑脸青年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管家而去,高个青年也随后跟上。
“啊!快拦住他们!我去叫人!”那个管家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向桥那边跑去,刚才光顾着看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在她边上还有两个满脸怒色的年轻人,从这两个人下车扑来的敏捷动作和身上装着来看,显然不是那些乡下土包子所能相比。
“混蛋!你给我站住!”黑脸青年哪里肯放过他,迈开大步向前追去。
“上!”四个家丁一看对方来势凶猛不敢怠慢,纷纷从椅子旁边抄起早就准备好的棍棒迎了上来。
“滚,我要找的不是你们!”黑脸青年并不因手中没拿武器而后退,依旧向前冲去。
“打死他!”众家丁耀武扬威惯了,平时欺负人时那些人除苦苦哀求,连句硬话都不敢说,现在黑脸青年居然叫自已滚,这简真是反了天!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家伙,以后还怎么在镇子上混?一时间四棍齐举,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
“嗨!”面对四根木棍,黑脸青年毫不畏惧,大喝一声,全身较劲,双臂护住头脸,任由木棍打在身上。
“嘭嘭嘭嘭”,几声闷响,四根木棍实实在在地打中了目标,但黑脸青年并没有象几位家丁想象中那样倒在地上疼的打滚,而是双手一翻,一把抓住了其中两根木棍,同时用力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棍上传来,两个家丁站立不稳,噔噔噔噔连退数步,一个屁墩坐倒在地。
“哈,小子,力气挺大的!打他的腿。”另两个家丁见状倒吸一口凉气,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今天是碰上硬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