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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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鶄叹了口气,说道:“我打小就崇拜骑士,所以立志要考上北京骑兵学院。可是我家是士族,在考前一、二年我才开始练习骑术。在考北京骑兵学院时,我的笔试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面试上。我的骑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我也就心灰意冷了,才在第二年考的帝大。”

  张锐哈哈大笑:“你不必再用激将法了,小弟那次饮酒怕过?只是这次小弟不是专程来找玉童兄饮酒的,而是来参加比赛的。晚上回去,要是先生见小弟喝得太多,怕是不好交待。等比赛完了,小弟陪你喝上一天,就怕你不敢啊。哈哈……”张锐的酒量现在很大,每次与陈玉童见面都会把他灌翻到桌下。陈玉童虽想报复,无奈酒量不如人,也就只好在言语中讨些便宜。

精彩内容结束  第十章比赛

  张锐自剑社后,每天只和谢九进对练。跟谢九进学的那两招,别说,还真管用。在对练中,不管谢九进剑术使的多么精妙,身法移动的多么快。只要两剑碰在一起,谢九进手里的剑不是被击断,就是被击飞。对此谢九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是乐成一团花,仿佛他看见张锐一个一个将其他学校的参赛学子给击败、给击垮。

  说起身法,张锐比谢九进差远了。这是因为老虎从小练骑术造成的后果,现在张锐也发现自己有点轻微的罗圈腿了。但这也没有办法,想练骑术这点就必须要牺牲。

  可这几个月来的练习剑术,别的先不说,张锐的罗圈腿被治好了。而且他现在明显感觉自己比起以前,动作更灵活,身法也更敏捷。心想,以后也不能每日光练骑术,也要抽些时间练练身法,不然早晚还是要变成罗圈腿。比赛后剑术就不用再练了,要把前世的搏击术捡起来才行,以后也多一门防身的技能。

  天天与谢九进对练,让张锐涨了不少实战经验,跟谢九进学的那两招也日渐熟练起来。谢九进虽然跟张锐说是学两招,可这两招中却包含了许多变化。比如力劈,那么就有直劈、左斜劈、右斜劈、还有反身劈等等变化。这些变化,就在和谢九进的对练中,使用得越来越熟练。只是张锐有时在想:把剑当做刀用,在比赛里算不算作弊?

  在张锐参加剑社后,谢九进没有食言,为他申请了补助费。练习击剑还能管饭,这让张锐感到满意,每日也十分乐意去剑馆训练。不过唯一有些气闷的是,每天下午董小意也在这里训练。

  一问才知道,董小意竟然也要参加比赛,当然她参加的是女子组的比赛。听谢九进说,在剑馆的女生里,董小意的剑术数一数二,所以两个女子组的参赛名额,就给了她一个。她与张锐一样得到了刘自清先生的许可,每日下午不用去草堂读书。后来张锐又听高照山讲,就是他因晚上要练马早走了以后,董小意还在剑馆里练个不停。

  张锐明白了,这个死丫头又想和自己比试。如果这次自己没有得到冠军,反叫她得了女子冠军,可以想象她会用怎样的语言来羞辱和挖苦自己。于是在董小意的带动下,张锐也刻苦地投入到练习中去,每天训练都十分得认真。

  比赛的日子在十月,暑期学校已放假。不过学校里的大多数学子因为家离得太远,所以只有极少数人才乘着假期返乡。留校的学子们会利用假期这段时间,从事一些自己比较感兴趣的活动。

  因而剑社在假期里,练剑的人也逐渐增多起来。有时甚至出现场地也不够用的情况,谢九进只能让学生分了不同的时间来。但是张锐和其他几名要参加比赛的学子却不在此列,他们可以整天都在馆中练习。

  这个暑期,也是张锐在帝大的最后一个暑期了。其实说起来,张锐在校学习的时间也只有半学期了。因为过新年的最后半个学期,基本上是帝国各部门过来考察挑选学子时候。

  张锐的愿望是毕业后进入帝国监察部,他在前世就很羡慕那些比较神秘的部门。想想如果进了监察部,至少也是从六品吏官。那些品级比自己高上许多的官员,见到自己也会是礼敬有加,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再不然,改变了身份去充当卧底,也是一件很刺激的工作。

  这天,张锐又来剑馆训练。看见王鶄正坐在剑馆外面的石阶上,便问道:“王兄坐在这里作甚,怎么不进去?”

  王鶄一边擦着汗,一边回答道:“先生还没有来,里面太闷热了,我在外面凉快会儿。”

  张锐到后面去换了训练服,见谢九进还没有来,剑馆里也确实闷热的厉害,也溜达到外面在王鶄身边坐下。

  张锐也很怕热,坐在那里也是汗如雨下。他擦着汗,忽见旁边的王鶄正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的手臂,不由得笑了。因为他练习骑射都是用的复合弓,多年的训练手臂上全是大块大块的肌肉,比王鶄的手臂粗了不止一倍。

  他与王鶄之间的误会早就消除,而且天天在馆中一齐训练,已经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张锐就问王鶄:“王兄,你参加过几次比赛了?”

  王鶄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今年是第二次。去年那次,才比了两轮就被败了。”说道这里他指着张锐的手臂又说道:“三郎,你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不去考军校呢?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好的条件早就考上了。”

  张锐笑着说道:“其实你的身体条件也不错啊,加上能考上帝大成绩一定也非常好,怎么就没有考上军校呢?”

  王鶄叹了口气,说道:“我打小就崇拜骑士,所以立志要考上北京骑兵学院。可是我家是士族,在考前一、二年我才开始练习骑术。在考北京骑兵学院时,我的笔试没有问题,问题是出在面试上。我的骑术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我也就心灰意冷了,才在第二年考的帝大。”

  张锐好奇的问道:“真的很难吗?骑术都考什么?”

  王鶄知道张锐是公爵家的子弟,所以羡慕地说道:“三郎,你是自幼开始练习骑术的,而且你现在还在天天训练。考上骑兵学校对你来说也许不算难,所以我很羡慕你。要是我有你那么好的条件,我现在已经是一名骄傲的骑军军官了。”

  王鶄又看了几眼张锐手臂上的肌肉,摇头说道:“三郎,你那么好的条件不去从军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正说到这里,谢九进来了。张锐与王鶄也不敢坐在门口闲聊,乖乖地回到了剑馆里。

  进了馆里,谢九进对张锐说道:“张锐,你一直都在跟我练习,今天你和王鶄练习一次,我在旁边在看看效果。”张锐自加入剑馆后还没有和别的学子比试过,也很想知道自己现在和别的学子相比到底有多大差距,于是点头答应。

  不过王鶄立马苦了脸,当初张锐空手都能将他击败,何况现在手里好歹还有一把剑,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自己吗?但他也没有办法拒绝,谁叫他也要参加比赛?也叫他也要挣些补助饭钱呢?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谢九进这次让他二人在正式的比赛场地上比试,其他练剑的学子见了都围过来观看。谢九进对二人说,这次按正式的比赛规则比试,他充当裁判。

  当比赛双方行礼之后,谢九进高喝一声“开始。”王鶄闻声而动,围着张锐绕起圈来。他知道张锐的游走很出色,心想:与其让张锐围着自己绕圈,还不如自己争取主动。

  王鶄开始绕圈后,张锐却气定神闲地立于场地中间,就如初次和谢九进比试的那样。不过现在是自己换成了谢九进,而王鶄变成了当时的自己。

  王鶄自被张锐击败后,就心里留下了阴影,又在平时见他经常将谢九进的剑击断、击飞,担心自己也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迟迟不敢主动进攻。张锐将手中的剑象刀一样提着,见王鶄一直不上前攻击,心想:如果我不主动进攻,说不定他会围着我绕到天黑。于是先发起了攻击,挥剑向王鶄劈去。

  王鶄不敢招架,急忙向后退去,与张锐保持距离。一直退到场地边上,眼看再退就要出线,比赛里有规定,出线一方要算被对方击中一剑,于是王鶄只好侧移。

  张锐早预料到王鶄的行动,故意将自己左侧封死,让王鶄往自己的右侧移动。王鶄果然在他的紧逼下移向自身的左侧,而张锐就在他脚刚移动时突然改变攻击方向,一连数剑砍向移动中的王鶄。

  为了躲闪张锐的劈杀,王鶄用尽了全身招术,步法也乱了。步法一乱,就更没有机会躲过张锐的进攻。眼看着张锐的木剑奔着自己的头顶劈来,王鶄无奈只好举剑招架。两剑一碰,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臂都快折断似的。他手一软,那剑再也架不住,直冲着自己的顶门劈来。王鶄再也没有机会躲闪,双眼一闭就等着剑劈上来。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被劈中,睁眼一看。原来张锐的剑在自己的头顶上方一寸处停住了,是张锐的及时收手自己才逃过这一劫。他心里发誓再也不和张锐这种蛮牛型的对手对练剑术了。

  谢九进见张锐轻松取胜大喜,自己数月来的陪练没有白费心血,看来这次比赛的冠军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又见王鶄不断揉着胳膊,心想,张锐这小子力气大的有点不像话了,自己每日与他对练吃足了苦头,也要找个人来与我分担分担。于是便对王鶄说道:“你是怎么搞的,连张锐的一剑都架不住?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与张锐对练一次,直到什么时候你能招架他一剑的时候,你就不用和他练了。”

  王鶄一听这话,双手蒙脸心里哀嚎不已。同时也在心里骂谢九进,你自己都架不住张锐的力劈,叫我怎么招架得住?我看你分明是让张锐来虐待我,惹急了我今天就退出剑社。可是想想补贴,心里又犹豫起来。

  围观的众学子见张锐不到片刻就击败了原来馆中最厉害的王鶄,都对他称赞不已,纷纷议论今年的击剑冠军非张锐莫属。只有董小意看见张锐如此勇猛,王鶄如此胆怯,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心想,这次自己要比过张锐的想法,只怕又要落空了。要是张锐得了冠军,他来嘲笑我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想着想着,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自从那天以后,董小意练剑变得越发疯狂起来。整天与馆里的十余名女学子,轮流对练。有的时候,她还会找一些馆中实力弱一点的男学子对练。不过,当她把那些男学子都击败后,这种胜之不武,败则丢人的事情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做了。

  转眼,比赛的日子到了。比赛地点是在离帝大较远的帝国政务大学进行,参加击剑比赛的两名男学子和两名女学子在谢九进的带领下,提前两天来到了政务大学。

  张锐与王鶄住一个房间。放下行礼,张锐便出门去找陈玉童。虽然张锐与陈玉童都在上都上学,但因彼此学校离得较远,每年也是难得见上一面。今日张锐到了陈玉童的学校,当然第一件事情就去找这个中学的好友。

  陈玉童看见张锐也是喜出望外,见面就道:“啊!三郎怎么有空过来?咱们已有大半年没有见了吧?走,走,你我二人今日不醉不归。”

  张锐道:“酒可以去喝,但小弟今日不能与兄尽兴痛饮。”

  陈玉童玩笑道:“这是为何?你我兄弟那次饮酒不是尽兴而归?难道三郎现在看不起为兄了?还是三郎的酒量越变越小了?要是服输,早早道来。”

  张锐哈哈大笑:“你不必再用激将法了,小弟那次饮酒怕过?只是这次小弟不是专程来找玉童兄饮酒的,而是来参加比赛的。晚上回去,要是先生见小弟喝得太多,怕是不好交待。等比赛完了,小弟陪你喝上一天,就怕你不敢啊。哈哈……”张锐的酒量现在很大,每次与陈玉童见面都会把他灌翻到桌下。陈玉童虽想报复,无奈酒量不如人,也就只好在言语中讨些便宜。

  陈玉童见张锐反击,也不敢轻易接招,转移话题问道:“你说来参加比赛?是比那种项目?”

  张锐道:“击剑。”

  陈玉童便奇怪了,问道:“原来没有见过你击剑,也没有听说你练过剑,怎么突然要参加击剑比赛了?你不是一直在练骑术吗?你要是参加骑术或射箭比赛,为兄还觉得可信,说什么参加击剑比赛,该不是你杜撰出来的吧?”

  张锐上次与陈玉童见面,还是在过新年的时候。陈玉童专门跑到帝大来找他喝酒,那时张锐还没有开始练剑,所以也不可能会对他提起击剑这事。

  张锐笑道:“小弟学击剑不到半年,所以没有与兄提过此事。”

  陈玉童连连摇头,说道:“三郎,你是读书天才我信,可要说你才学了半年的剑,就敢来参加比赛?你不是在戏耍我吧?”

  张锐故意苦着脸说道:“原本小弟不想来的,是我们学校剑社先生非要我参加。说什么得了冠军会有二十枚金币的奖金,为了以后的酒资,小弟才勉强参加了这个比赛。”

  陈玉童撇着嘴,说道:“才学半年的剑,想得冠军?看来你们的先生脑子是有些问题啊。”

  张锐眼珠子一转,说道:“不如这样吧,你我兄弟也来赌一场如何?”

  “赌什么?”

  “就赌小弟能不能得击剑冠军啊。如果小弟侥幸得了冠军,玉童兄就请我三顿酒好了。要是小弟没有得到冠军,那么小弟请你十次可好?”

  陈玉童本来不信,见他如此打赌,心中又犹豫起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与这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张锐打赌。而张锐见他没有上当,心里连叫可惜。早知就不应该这么贪心,把赌注搞得平衡一点,兴许他就上当了。

  两天以后,比赛开始举行。张锐发现这次比赛和前世的运动会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换成比骑马、射箭、击剑等当今较为流行的项目,参赛学子也是各校这些项目的精英。

  张锐原来在学校里,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所以从来没有代表过学校参加过这类比赛。初次参加比赛的张锐,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甚至想去挨个看看各项目的赛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谢九进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仿佛是他贴身保镳。

  头天比赛,按赛事规定张锐要参加两场比赛。如果两场全输,便会被淘汰;如果全赢,则直接进入明天的复赛;要是一胜一负,还要再参加一场附加赛,取胜之后才能加入明天的复赛。

  击剑比赛场地没有设在剑馆内,而是在学校的几处空地上搭上几个台子。比赛学子登台较量,这样便于众学子在下面观看比赛。

  谢九进把希望都寄托在张锐的身上,叫参赛的其他学子自己去找规定的场地参加比赛。自己全程陪护张锐,以便在比赛间隙为他出些谋略。

  等到该张锐上台比赛的时候,谢九进显得比张锐更紧张。因为张锐运气不好,抽到的头一个对手便是去年击剑比赛的亚军得主。台下观看比赛的学子都在议论,说上届冠军已经毕业,本届的冠军非此人莫属。谢九进怕这些言论影响到张锐的比赛,所以不断嘱咐,上去后不用考虑其他,只管猛劈对手。张锐点头答应,走上赛场。

  此时,台上对手已在等着。张锐看那学子有二十岁左右,生得高大威猛,脖项短而粗壮,手臂有小树般粗细,可见也是个力量型的剑手。

  双方行礼后,裁判主事先生一声令下。张锐谨记谢九进的话,什么都没有考虑暴起一剑就劈向对手。对方学子按习惯用剑横架,准备挡开张锐的这一剑后展开反击。可是张锐劈出这一剑象是没有感觉到对手的招架一般,把对手连人带剑一起劈翻在地。那学子手捂着被张锐劈中的肩膀,在地上翻滚起来,口中也连连发出呻吟声。

  场上场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场下众人根本没有想到,张锐只用一剑就将去年的亚军劈倒在地。都在想,这个怪物是哪儿来的?怎么有如此大的力量?

  而场上的张锐也在发呆,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力量型的剑手,怎么也能接自己一剑。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手根本架不住自己的全力一劈。等他发现的时候,也在最后时刻收住大部分力道,就是这样也把对手劈倒在地,好像还伤的不轻。

  等裁判先生查看对手的情况后,说那名学子的锁骨已被劈断,无法再继续比赛时。张锐心惊胆颤起来,心想,自己把人伤的这么严重,很有可能会被取消参赛资格。唉!看来二姐让我不要与别人打架是对的,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不小心便会闹出人命。以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不能上来就使出全力了。

  张锐还在恍恍惚惚之时,裁判先生却举起他的手,宣布他得到本场比赛的胜利,接着又招呼人来抬受伤学子去医治。张锐这才反应过来,挤到受伤学子的跟前,对他说了声对不起。那名学子惊魂未定,只是充满用恐惧的双眼看着他,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怀着对那名学子真诚的歉意,张锐看着他被抬下赛场。

  等张锐下台后,谢九进满脸乐开了花,兴奋地拉着张锐的手,说道:“好!好!好!就是这样。接下来的比赛,你就一直照这样劈,冠军就一定是我们的。”张锐还是在自责不已,对谢九进说道:“先生,学生把他伤得那么严重,怎么一点处罚也没有?”

  谢九进笑道:“我们练击剑的,怎么能保证在比赛里不受伤呢?只要你不是在对方认输的情况下再去故意伤害对方,你就不会受到处罚的。那个学子他的学校会负责将他医好,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情。要是你因此被别人伤了,我先说好了,我可不会管你的医药费。”

  谢九进的玩笑之言,使张锐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心里也不是那么自责了。下午等张锐再次上台时,对手看见他就显得紧张起来,甚至握剑手也有些轻微地发抖。

  看来张锐上午的表现,使他产生了对张锐畏惧心理。开始比赛不到五秒钟,就严重的伤害了去年的亚军。面对这么强大实力的对手,谁也会感到恐惧。

  比赛开始,对手就躲着张锐跑。无奈,张锐只好提着剑去追。台下观看的众学子想再看看张锐凶狠霸道的劈杀,不满对手的胆怯躲避,便在下面鼓噪起来。对手全然不理会场下四起的倒彩声,仍是飞快地跑着。

  张锐追了一会儿,见他身法、脚步都很灵活,一时也追不上。索性也不再去追,立于场中闭目养神。那名学子见张锐没有再追,也停了下脚步平复喘息。两人就这样在台上站着,气氛甚是怪异。场边的裁判先生只好警告那名学子,不能再逃避,不然算其自动认输。

  那学子想了一会儿,把手中的剑丢在地上,弃权认输了。张锐没费丝毫气力便得到了明天复赛的资格,谢九进在场下击掌欢呼。观看比赛的学子纷纷谴责那名弃权学子,有的讽刺道:“我们不是来看跑步比赛的,你是不是来错了比赛场地?”说得那名弃权学子面红耳赤,遮面而逃。

  张锐的这两场胜利,在参加击剑的学子们中传开。都知道有个实力恐怖的选手,都在祈祷明日不要早早遇上这个变态的对手。陈玉童在场下见张锐如此勇猛,暗暗称幸没有与他打赌。

  第二天按赛程规定,张锐如果一直获胜应该比试三场。第一场比赛,就因为对手主动弃权,张锐便轻松晋级了。第二场终于遇上一个不信邪的学子,和张锐对了一剑,结果张锐只用了三分气力,那名学子仍被劈翻在地。虽然没有身体没有受伤,但明显心理遭受重创,满面流泪趴在地上不愿起身。

  见到这个情景,张锐又颇为后悔。下台后,还是谢九进看出他情绪异常,又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接着第三场,对手又放弃了比赛。谢九进拍着张锐的肩膀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以你现在的力量,连我都接不住你的力劈,其他学子就更别说了。”说罢,又摇摇头心里叹息:这小子不会剑术,却连我这学了几十年剑术的人都打不过他。唉!我几十年剑术算是白练了。

  第三天的决赛,只要张锐能再赢三场就可以获得冠军。拜他头两日的表现所赐,使众多原本对击剑不感兴趣的学子,也涌来观看比赛。大家都想看看传说中的凶猛的怪物,到底张的是什么模样。于是决赛这天,赛台下的空地被挤得满满的,少说也有上千人来观看比赛。

  遗憾的是头两场比赛,张锐又没能比成。与他对阵的学子很可能是不愿意当众出丑,所以都自动放弃了比赛。幸好到了最后的冠军决赛时,对手终于没有再弃权。张锐也松了一口气,要是今日一场不比就直接获得冠军,他自己也会觉得脸上无光。

  张锐这次的对手也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学子。他上台后,脸上露出坚毅神色,眼中饱含悲壮之意,仿如荆柯渡过易水之时。他“无畏无惧”的神态看得张锐有些感动,对于这样的义士,张锐觉得应该尊重他。

  于是比赛开始后,张锐没有使用力劈,假意与他过了二、三十招,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劈飞他手中的剑。那名学子虽然输了,但对张锐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如去年的亚军,张锐与他过了这么多招,明显是照顾了他的颜面。而且从击剑比赛开始到现在,能与这个怪物过了这么多招的,他还是第一个,所以这个亚军也得的不失光彩。

  张锐如愿以偿获得击剑比赛的冠军,心情非常愉悦。当然主要原因,是得了二十枚金币的比赛奖金,有了钱,心情自然比较舒畅。

  虽然其他赛事还在进行,但击剑比赛已全部结束,谢九进便准备带领击剑选手们提前返校。张锐向谢九进告假,他还想敲陈玉童请一顿酒再走。谢九进手捧着冠军奖杯,笑得嘴已合不住了,对他的请假自是允了。不过等张锐走后,谢九进却发现女选手之一的董小意不见了。58xs8.com